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727(5 / 6)
钟哈哈一笑,把手中的大弓随手一抛,顺手抄起了鞍上挂着的长枪,也作出了突击的模样:“这狗头早给你打爆了,有啥好抢的,阿韶,冲阵当心!”
檀韶冷笑道:“跟紧我,别丢了!”而他的话音未落,大戟就是又一次挥击,同时低下了头,一根势大力沉的铁骨朵,从他的头上堪堪地扫过,强烈的气劲甚至让他的满头盔缨都随之飘舞,而就在这铁骨朵掠过他的头盔飞过的一瞬间,他手中的大戟也如同闪电般地击出,不偏不倚,正好刺中了来敌的腰部。
“噗”地一声,两马相交时巨大的速度加成,伴随着檀韶这夺命一戟,即使是身着双重重甲的这名俱装骑士,其盔甲也无法挡住,他的腰部顿时给割开了一条长成尺余的口子,血淋淋的大肠,还有被这一戟而切成两段的脾脏,就从这个口子里哗啦啦地流了出来,而他本来狠狠抡击铁骨朵的右臂,顿时也失去了力量,这铁骨朵脱手而出,向前而飞,直奔着刘钟的面门而来。
刘钟一伏身,这铁骨朵在他右脸边上不到一尺的地方落了地,而在他右前方五步左右的位置,那名右腰给开了口的俱装甲骑,正无力地从马身上滑落,之前流出的肠子,已经拖到了地上,让人观之欲呕。
刘钟一声厉啸,长枪飞快地一突一刺,正好刺中了左边三步左右,一个正在引弓搭箭,想要射向自己的甲骑,这人的咽喉处给一枪扎入,顿时泛起了一朵血花,当刘钟的长枪闪电般地收回时,两骑交错而过,那人的喉间顿时就象是拔开了塞子的酒桶一样,血箭喷涌而出。
随着刘钟和檀韶两大猛将当先突入,三百余骑第一波冲击的晋军骑兵,狠狠地撞进了俱装甲骑的前锋队伍中,因为这些甲骑给绊马索所阻拦,又把攻击的目标转向了两边的盾牌手和长索手们,几乎是停在了原地,被全速冲锋的晋军骑兵们当面撞上,只一个照面,就有六七十骑落马,晋军的这些骑士们,击刺之处无不是敌军的面门,咽喉,腰部,胁下等甲胄难以防护到的要害,致命之处,加上战马冲击时的巨大威力,一击下去,几乎都是毙命。
反观燕军的骑士们,匆忙间好不容易把槊尖或者是弓箭重新指向了十余步外,从烟尘中杀出的晋军骑兵们,慌乱间,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俱装骑士们,也难免失了准头,连刺带射,也不过击倒了十余骑对面的骑兵,甚至都无法让对方冲击的速度慢下半分,电光火石间,晋军的骑兵如呼啸的狂风一般,掠进了燕军甲骑队列之中,所过之处,马上的燕军甲骑如纷乱的树叶一般,不停地坠地,血光四溅,顿时就让空气中,充满了浓烈的死亡气息。
可足车儿双目尽赤,烟尘之中,不停地仍有晋军的骑兵冲出,看不清数量的多少,而在两边潜伏的那些盾牌手和长索手们,这会儿也长身而起,抄着短兵,就向本方混战中的骑兵们冲了过来,由于燕军的甲骑几乎都是在原地,没有速度,而这些手持利剑或者是大斧的吴地轻兵们,几乎不去攻击马上端坐的骑士,而是大刀重剑专门对着马腿,马腹招呼,只一眨眼的功夫,就只听到前方的战马声悲嘶不断,一匹接一匹地倒下,而马上端坐着的甲骑战士,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抵挡,可是一旦落下,就再也不看到哪怕是那些挥舞着的矛槊了。
箭雨无情壮士悲
可足车儿咬着牙,大叫道:“换兵器,用副武器与敌近战!”他也看了出来,刚才手持着长兵器的前方骑兵们,利于冲锋陷阵,但是在这种与敌军轻兵的近身格斗中,则是一寸短一分险,晋军的两轮突击几乎可以说是完美,先是骑兵冲击,打乱了对方的阵型,然后轻兵紧跟,直接可以和对方的甲骑近身肉搏。
由于俱装甲骑人马皆重甲,所以这些吴地剑士的刀剑,直接就是冲着甲胄无法防护的马腿和马腹招呼,马上的骑士手中的长兵器很难刺中这些身手矫健的剑士,一旦落马,那一身甲胄就成了让他们无法动弹的束缚,只能任由对手宰割了。
可足车儿的命令刚刚下达,只觉得头顶的日光突然黯淡了下来,一阵劲风吹过,来自自己的后方,他的脸色微微一变,抬头一看,只见一阵乌云般的箭雨,从自己的头顶飞过,划过一道大弧线,飞向了六十步外,正在与敌军步骑战斗的那些前阵骑兵。
可足车儿突然意识了过来,大吼道:“快停下,不要射了,会射到我们自己的兄弟啊!”
在他身后五十步左右,哈尔赤面沉如水,看着自己面前三十步左右的距离上,已经列成骑射阵形的俱装骑士们,正弯弓搭箭,向着一百多步外的交战区域,实施着一轮又一轮的吊射,为了射得更快更远,甚至不少骑士主动地把右臂之上的护膊甲给解了下来,不然的话,力道与角度差了两分,可能这会儿箭雨,就会落到可足车儿的头上了。
哈尔赤的身边,一个传令兵看着前方的旗语,叹道:“哈将军,前方的可足将军在说,这会杀到本方的将士的,他已经下令前军用副武器下马步战,请求我军停止射击!”
哈尔赤冷冷地说道:“我当然知道会射杀到我军,但也同样会射杀到敌军,看看那些晋军的轻兵剑士,他们身上多半连甲胄都没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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